戚白睨他一眼,和戚瑞山比起来,江鉴之方才忙于和他撇清关系的行为都让人气不起来了。
那句和未婚夫吵架, 只是心里不爽随口一说而已。
而且现在知道戚瑞山资金出了问题,他心里舒服多了。
见戚白浑不在意表示没生气后, 江鉴之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不知道江鉴之当时跟戚瑞山说了些什么,之后戚瑞山没再找过戚白,戚白从不关注夏城戚家的事, 只是某次听陈少角提起, 戚瑞山在四处向亲戚朋友借钱,都借到他们家来了。
戚白闻言, 立马买了块小蛋糕回来庆祝。
寒暑假向来是培训学校补习班最忙的时候,戚白的画室也迎来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最近变成他没空回悦澜府吃饭,几乎整天都泡在画室。
期间erisc联系过戚白一次,让他参加国外某个画展,拿不拿奖倒是其次,在其他人面前混个脸熟才是正事。
erisc和同伴合伙开的那家画廊,如今都挂着戚白两幅画。
去年戚白获得艾洛夫奖,让国内外不少人注意到了他这位年轻画家,可近一年他都没什么产出,难免让人失望。
erisc和年教授的想法一致,都认为戚白守着他那小画室有些浪费他的才华,期望他有更好的发展。
戚白对此可有可无,他没觉得画室有什么不好。
盛夏蝉鸣未弱,沁甜的冰镇西瓜伴着暑气,迎来了江教授二十七岁生日。
在外出差的江母江父提前打来电话祝贺,问江鉴之打算怎么庆祝。
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的书房内,江教授摘下眼镜,淡声说没什么计划。
江母闻言叹气:“小白不过生日,你也没计划。”
“你们两人出去约会看电影也好呀。”
江鉴之握着钢笔的手一顿,出墨顺畅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略深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