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麻烦一点两人不住一个宾馆。
江教授目光在那两米大床上扫过, 最后在戚白和老板的注视下,波澜不惊点头:
“就这一间吧。”
听上去似乎也是别无选择下的妥协。
戚白并不意外他的回答。
其他房间连他这个没洁癖强迫症的人都无法忍受,更别提素来爱洁的江教授。
办理好入住手续,老板归还两人的身份证,房间一时就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老式空调机身都有些发黄,工作时哼次哼次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打工人被人强迫着工作,于是一边工作一边徒劳抗议。
戚白看了一眼身姿挺拔如松的江鉴之,无意识抿了下唇角。
好像有点尴尬。
事实上,从江鉴之同意两人住一间房起,戚白就莫名有些不自在。
之前在别栀市他也和江鉴之住过几天,但那时江鉴之睡的是地铺,两人并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
而现在……
显然没有让人睡地铺的条件。
一直沉默也奇怪,戚白尽量使自己开口的语气自然:“江教授你先去洗澡?”
话一出口,气氛好像更怪了。
但七月正是天气炎热时,两人忙活一天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不洗澡也不现实。
好在江鉴之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听了戚白的话后也没说什么,拿着衣物和洗漱用品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有宾馆准备的毛巾和一次性洗漱用品,可小袋装牙膏上没有生产日期、生产厂家等标识,看着像三无产品。
牙刷轻飘飘的没重量,扑面而来的廉价塑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