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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些不妥。

江母江父他们没上山,在山下等他们。

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可迟迟不见他们要等的人。

江母有些担心,等看见姜意和郁钦川两人的身影时,立马迎上去:

“小白呢?他怎么样?”

江父揽住江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着急:

“有鉴之陪着,别担心。”

嘴上这么说,江父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平坦的山道上。

丧母之痛,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姜意摇摇头:“他想在山上再待一会儿,江教授在上面陪他。”

周围停着的车一辆辆驶离,郁钦川朝山上看了一眼,对江母江父道:

“江叔桐姨,我们先走吧。”

戚白那么要强,他们此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江母听后皱眉,和江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被郁钦川和姜意两人劝着先离开了。

山上,此时除了地底长眠的人,就只剩戚白和江鉴之两人。

旁边的江鉴之一直没出声,戚白也没问他姜意都走了,他怎么还留在这里。

戚白凝望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白桑,伸手碰了碰照片——

遗照要用年轻时候的,好看,这也是白桑的遗愿之一。

戚白没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对着白桑的照片自说自话,就只是安静地看着。

江鉴之望着他的侧脸,明白了每个人悲伤时表现不同。

清冷淡漠活了二十六年、一心只有工作实验、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教授注视着戚白,在这一瞬,彻底来到了热烈困苦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