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页

六月底晚上天气也闷热,绿化做得好的地方虽然做了灭蚊处理,但仍然无法避免被蚊子咬,戚白就推着白桑到了空旷的运动操场。

饭后在操场活动的人不少,白桑和戚白就这样坐在操场边看着人来人往。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白桑转头看戚白:

“言言。”

戚白这次没有因为这个稍显稚气的小名臭脸,抬眼看坐在轮椅上的白桑。

听见戚白‘嗯’了一声后,白桑脸上的笑意加大。

白桑望着戚白头顶的鸭舌帽,忽然抬手把它摘了下来。

戚白束进帽子中的长发,如倾倒的墨水,泄了满肩。

他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发尾已经到肩胛骨下面的位置。

白桑反手把帽子戴在自己头顶,対略显诧异的戚白眨眨眼:

“言言留长发也很好看,不用总是遮着。”

戚白神情一顿,没说话。

这么久以来,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外,后来每次见白桑,戚白几乎都会用帽子把头发遮一下。

见其他人就不会。

白桑刚开始不明白缘由,直到她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说戚白一个男人却留着一头长发,好看是好看……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怪,说戚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戚瑞山见戚白一次,骂一次他留长发不男不女。

戚白只当他是放屁,我行我素,头发是越留越长。

白桑近距离地研究了一下戚白的头发,最后语气有些羡慕地开口:

“你的发质比我年轻时好多了。”

戚白眼神微动,看着路灯下面容祥和、一点都不畏惧死亡的人,终是没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