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江教授肤浅地被戚白露在空气中的那截线条流畅、笔直有力的小腿所迷,而是他看见戚白小腿上有一处淤青。
“腿是怎么弄的?”江教授问。
戚白瞥了一眼,浑不在意:“不记得了,可能搬床垫的时候吧。”
江鉴之:“?”
戚白太久没回夏城,房间变成杂物间不说,床垫都被薄英英或是戚瑞山找人立在了墙边。
床垫挺沉,戚白一个人体力再好,也难免磕磕碰碰。
江鉴之问:“上药了吗?”
戚白挑眉:“就这么指甲盖大点,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娇气?”
都没出血,几天过去淤青淡了不少,也不疼。
要不是江鉴之提,戚白都没想起这回事。
一点都不娇气的戚白往被子里爬,爬到一半又看江鉴之:
“要不今晚我在下面?”
经过昨晚后,戚白对自己的睡相不抱希望,怕自己半夜对着空气打拳时又滚地上去。
戚白:既然早晚都要下去,不如现在躺平。
江鉴之:“……不用。”
江教授还是睡在地上,戚白便往大床另一边挪:
隔这么远,就算掉,他也该到掉这边,而不是砸江鉴之身上。
末了不放心,戚白又对江鉴之道:“要是今晚我还抢你被子,你就把我叫醒。”
说完戚白想到自己睡着时雷打不动的状态,又咬咬牙:“打醒踹醒都行。”
江鉴之没说好还是不好,关了头顶大灯,换上暖黄台灯。
在没有工作日程时,江教授不沉迷电子产品,作息还算规律,睡觉便规规矩矩躺下,睡前被子枕头是什么样,第二日醒来多半也原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