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给梁雯打过去,果然她还是没接。
但第二天,左行送来一封跨洋书信,他一边给我一边啧啧道:“头一次见这么古朴的恋爱方式。老婆变笔友啊?!”
我顾不得他的揶揄,赶紧撕开信封。
梁雯的字果然如她本人一样漂亮。
这封走了一周时间的信,带着主人的涓涓思绪飘到了我面前。
说实话,在这个想联系一个人就会通过电话手机立马听到对方声音的时代,写信这种慢腾腾地方式还真是少见。
我承认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却是令我最惊喜的信。
梁雯在信中说:“以前,受媒妁之言结婚的人,日日耳鬓厮磨,时间长了,不情愿也变得情愿。而我们连这个都算不上。匆匆结婚,匆匆分开,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请原谅,当着你的面,我实在说不出这些再多看一遍就会立马原地爆炸的话。我只能用最笨也最可笑的方式给你倾诉我此刻的想法。
在信里,我不是活在影子里的人,我不是那个见你就会红透脸的人。我是个有可笑想法,有无知冲动,有不良念头的女生。
我这一个月陷在那天令人十分羞耻的一幕无法释怀。我无法释怀的不是你拒绝我,而是我脑抽了产生在你走之前和你睡一觉的想法。好像睡了一觉后我才真正拥有你似的。
真的好丢人。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见你,不敢听你的声音。害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但,你肯定对我有什么想法。没事,我能理解。
上面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或者说,当爷爷提出让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已经迷失了心智。
所以请原谅一个迷失自己的人的无知。
最后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请不要回我信。我写信不是为了让你回信。我只是不敢当面跟你说这些。
我很懦弱。我知道。所以,你也趁机了解我这个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