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早上都要闹很久才肯去幼儿园。因为当时我嘴笨不太会说话,去了幼儿园面对其他小朋友叽里呱啦的声音有些发憷。小孩子说话没个高低,他们见我不怎么说话,以为我是个哑巴,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雪人哑巴。因为我白胖胖的跟个雪人差不多,而且雪人跟我一样长了嘴巴却不会说话。
我越发讨厌上学,在姐姐的威逼利诱下我告诉了她我遭遇幼儿园霸凌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她当时眼圈有些发红。她搂着我说:“雪宝才不是哑巴。雪宝是懒得跟他们说话。”
后来每天早上,姐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哄我,许诺我她放学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陪我玩。
慢慢的,我才乖乖去上幼儿园,才融入到了小朋友中。但仍然十分艰辛。
我学说话都慢,更比不得同班同学那些在兴趣班学画画,学英语,学钢琴,学主持的。每次才艺表演,我都十分汗颜。姐姐在我这年龄早已技压全场,要啥有啥。
而我只能乖乖巧巧地站上台,凭借我爹妈给的“盛世美颜”嘟个嘴,卖个萌,获得一丢丢的掌声。
好在我心态特别地好,对此绝无太多的情绪波澜。
跌跌撞撞我从幼儿园毕业,我靠脸吃饭的好日子一去不返。
摆在我面前的是时刻都能反映我可怜智商的各种知识,比如拼音、字母、加减法。
前面说了,姐姐非常优秀,除了十八般才艺样样精通,还长得好看,会演戏,学习也是顶呱呱。爸爸妈妈幻想中的辅导作业导致血压升高的场景没有在姐姐身上出现,反倒在我身上出现了。
我就跟个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学知识慢,做作业慢,干什么都慢。爸爸妈妈爱我,却经常被我搞得要发飙。只有姐姐理解我,明明她有很多家庭作业,还要抽空练琴练舞蹈基本功,却抽出时间辅导我做作业。
也巧了,只要是姐姐和声和气地跟我讲解知识,我一般听两三遍就懂了。
所以爸爸妈妈索性把辅导我作业的任务交给了姐姐。
姐姐在我眼里就像什么都会的超人,随时可以化身画画家,帮我完成绘画作业,化身舞蹈老师,帮我练习六一儿童节的舞蹈动作,或是其他任何我需要她的时候。
等我上中学的时候,姐姐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明星。
班里的同学,尤其是男同学,经常找我打听姐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