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芽儿紧紧闭着眼睛,死死咬住牙,默念道:我很坚强,我不能喊。我要是喊出来,坏人就会对阿爹不利。
庄稼汉子们嘴上骂着,双脚却在离大槐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周沛然抽出大刀刚想冲过去,匪徒首领从腰间拽出一把锋利的刀。
他呵呵笑了两声,“周沛然,你要是敢往前多走一步,我就让你闺女的头像个西瓜一样吧唧一声摔个粉碎。”
周沛然的软肋被对方死死拿住,自然不敢轻易乱动。
“芽儿,你别怕。阿爹马上救你下来。”
周芽儿的眼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来。
匪徒首领得寸进尺,哈哈大笑起来,“周沛然,把你的大刀扔过来。”
周沛然又恼又怒又悲愤。刀不离身,死都不能离身,这是师父临终前交代过的。
这匪徒首领显然是为了羞辱他报复他才伺机掳走了芽儿。
匪徒首领阴笑着,把刀刃放到了周芽儿纤细的脖颈上,“你闺女细皮嫩肉的,我不小心一个哆嗦,划破了她的脖子,我看你这当爹的可怎么跟她娘交代。”
周芽儿浑身哆嗦着,呜呜不清地喊了一声,“爹爹!”
周沛然瞳孔一缩,噗通一声把刀扔到了匪徒首领的面前。
“跪下!求我!”匪徒首领哈哈大笑,笑声还未停歇,嘴角已然挂上了狠厉的意味,“求我放了你闺女!”
周芽儿闻声,忽然挣扎起来,绳子前后摆动着,小小的头颅试图抬起来。
周沛然的心都快要痛死了,喊道:“芽儿,你别动。绳子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