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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陈见邱季深眼神开始不对,知道是自己惹了她。又觍着脸笑道:“我帮你好了。不就是劈竹子吗?你叶兄我可是个使刀的人,多少粗细都能给你砍出来。你的家伙们呢?”

邱季深:“可是我家里没有刀了。”

铁器哪那么容易买得到?

叶疏陈姿势灵巧地跳过地面的障碍:“那你再想想,我能帮你做什么。我先进去坐坐。”

邱季深不管他,又开始研究伞骨穿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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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邱季深的院子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可她这样大的动静,还从别的地方搬了不少东西回来,总免不了会被人发现。

做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就要引人猜测了。正经人怎么会做木匠的活?这学了木匠的活又想做什么?工与商,在文人眼里,没有多大的差别啊。

邱家几代努力才辛辛苦苦地走上仕途,这位祖宗难不成还要走老路?

在邱季深研究完伞骨,开始做最后的伞面的那天,一位青年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也不知受了什么挑唆,风风火火地就冲进来,把邱季深写好要用的纸都给扯了。

“这什么东西?不行,不行!”他用脚用力跺了跺,然后对着邱季深的脸大声吼道:“不行!!”

邱季深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哪里放出来的神经病?

这神经病邱季深心底还是认得的,是邱家三公子,也就是“邱季深”的三哥。

不过邱季深住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当面看见。

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

“你……你真是自甘堕落!”

邱三郎一通怒斥,还引经据典,一串之乎者也,听得邱季深脑子都大了。

邱季深皱着眉毛说:“你说清楚一点。”

邱三郎就真说得明白一点。

“别以为你攀上了陛下,攀上了国公,就可以为所欲为。奴颜媚骨小人做派,大梁律法严明,你无论向谁讨好,真做了错事也翻不出花来!你真当他们会帮你吗?他们哪会将你当自己人!”

邱三郎喉结滚动,缓了口气,才继续骂道:“叶疏陈那样的猖狂之辈,你同他厮混没有好处的!自己找死也罢,莫要带累我家家风!”

邱季深吼道:“你再说一遍,有本事大声点!”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你远君子亲小人,自己也是个小人!如今自甘下贱,做这粗鄙工匠的营生,可不要拖累我邱氏子弟!你凭什么敢——”

邱三郎突然一顿,瞪大眼睛看向她的身后。

邱季深转过身,朝叶疏陈使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