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个恶心的东西,应该被送上绞架绞死。”
内森只觉得这一幕有些脏了他的眼睛,这个时代的西方对同性恋远没有后世那么地宽容。
“还挺热闹的。”
哈维注意到两个黑奴身后的草丛内还有动静,举着来福枪对着草丛,嘴里喊道。
“别藏了,我知道还有人在草丛里,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别开枪!别开枪!”
又一道黑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高声喊道。
“我是费尔斯通家的仆人。”
哈维收起枪,看着衣衫不整的女黑奴直皱眉:“正是你们这种不检点的行为,让很多刚刚出生的小黑奴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快走吧。”
佐伊麦色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催促哈维和内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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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耀和范德比尔特一行人的船队在美利坚海军的护送下顺利地抵达了德克萨斯州的拉波特港。
拉波特港口是距离休斯敦最近的一个港口,位于休斯敦东南方的二十英里处。
德克萨斯州的州长贝尔在拉波特港热情地迎接了梁耀,带着梁耀前往20英里外的休斯敦。
一个蓄奴州,如此隆重地欢迎一个自由州的代表,这在南北之间水火不容的背景下是难以想象的。
在前往休斯敦的道路两旁,满是一望无际的棉花田,在这些棉花田中间,夹杂着烟草种植园和甘蔗种植园。
棉花、烟草、甘蔗是德州的经济支柱,也是美利坚整个南方的经济支柱。
尤其是棉花,毫不夸张地说棉花就是美利坚南方各州经济的命脉。
黑人奴隶们头顶烈日在这些种植园里弯着腰劳作,梁耀注意到有些黑人奴隶们的脚上都带着镣铐,这是种植园主为了防止他们的这些私人财产逃跑给他们戴上的。
虽说1850年妥协议案已经出台了一年,这份妥协的议案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奴隶制在南方的合法性。
但北方那些不安分的工厂主以及自由斗士们仍旧没有放弃将南方这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黑奴们从南方种植园主们的手里“解救”出来,逃奴问题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几名德州骑警从北方而来,和梁耀擦肩而过,他们的手里紧紧地抓着绳索,只是他们手里的绳索并不是坐骑的缰绳,而是捆绑着逃奴的亚麻绳。
“几乎每天都有不安分地黑奴妄图逃往北方。”
贝尔瞥了一眼这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逃奴们,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种植园也有少数黑奴妄图逃跑,不过都被抓了回来,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那些言而无信的北方佬最是阴险狡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表面上说承认黑奴是我们的合法财产,但暗地里还是派人到南方撺掇南方的黑奴逃往北方,不仅德州是这样、佐治亚州、南卡莱罗纳州这些州也一样,老是有不安分的北方人在这些州活动。”
贝尔虽为德州一州之长,但从面向上看,贝尔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的面向比较凶狠,属于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那种。
贝尔突然想起一旁的范德比尔特也是北方人,于是带着歉意的口吻对说道:“范德比尔特先生,无意冒犯,您虽然也是北方人,但您是非常安分的北方人,德州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贝尔先生,恐怕您想为我敞开德州的投资大门,我也要深思熟虑一番了。”范德比尔特向贝尔抱怨道。
“棉花的市场越来越不景气,去年我在德州开办的两家轧棉厂至今都没有盈利,德州工人价格可是比纽约的工人还贵。”
去年范德比尔特在德州的投资非常失败,他在德州的投资与其说是投资,倒不是说为了维持和德州显要们的友谊。
因为他的航运帝国在德州需要一个长久可靠的港湾。
“棉花可是白色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