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皱着眉头问道,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夏威夷和加利福尼亚挨的这么近,地理位置又这么重要,他早就有想法了。
他也不担心法国人会独占夏威夷,法国要是想独占夏威夷,美利坚绝不会同意, 英国更不会同意。
英法这两个家伙可以结伴抢劫,也会联手遏制沙俄, 但在事关两国利益的分歧上,绝不会互相退让。
“法国佬倒是想赖着不走,这也要看英国佬答不答应,我听说英国佬的军舰甚至在夏威夷鸣炮示警,结果打伤了两艘法国佬的军舰,我想法国佬很快就会离开夏威夷。”斯文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件事情我会给总统先生写信,既然英国佬和法国佬都到过夏威夷了,我们美利坚也不能落后。”
梁耀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你下次出航的时候带上我的信和礼物去夏威夷慰问一下这位可怜的夏威夷国王,向他转达我们的善意,我想我们加利福尼亚可以帮助咱们的这位邻居重新修建他们被法国佬破坏的港口甚至是王宫。”
斯文笑道:“我已经等不及要出航了,你让我从大清国换的白银我已经让人送到铸币厂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有了这么黄金还要我从大清国换白银回来,黄金可比白银要值钱的多。”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当好你的船长。”
梁耀拍了拍斯文的肩膀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华盛顿特区的国会。
美利坚总统菲尔莫尔先生此时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他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桌面上的《华盛顿共和报》,报纸上的文字很少,只有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不断地刺激着菲尔莫尔的神经。
而他的右手边,则是一摞他已经翻阅过的《华盛顿共和报》,这些报纸上刊印的也都是一张张有关洛杉矶惨案的照片。
这些照片将整个军队、国会乃至政府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仅美利坚陆军因此事形象大损,从美墨战争时的全民爱戴沦为了今天的过街老鼠,就连想置身事外的政府都因此受到牵连。
“总统先生,范德比尔特停运了他所有的航线向政府抗议,表示加利福尼亚州必须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目前纽约州的交通已经陷入了瘫痪,州政府向我们求助,希望您能够出面调停。”
韦伯斯特敲响了菲尔莫尔办公室的大门,神色严峻地说道。
“他是希望自己在加利福尼亚的那些投资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吧。”
菲尔莫尔毫无表情地说道,他非常清楚范德比尔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停运所有航线。
加利福尼亚的事情也是时候得到解决,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我希望今天将会是最后一次就加利福尼亚墨西哥赠地这一问题进行投票,自由州和蓄奴州之间的问题、各大城市的就业问题、和加拿大殖民地及墨西哥的边界冲突、太平洋问题,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都比加利福尼亚的事情重要。”
菲尔莫尔本以为在妥协议案通过之后,这个国家就会走向正轨,没想到又被加利福尼亚和德克萨斯的问题拖了整整五个月。
五个月,这几乎是一个总统八分之一的任期!
美利坚总统的任期只有四年,而他又是以副总统继任的美利坚总统,还没有四年的任期,他的这个任期在1853年就要结束了。
既然上帝如此眷顾他让他登上了美利坚总统的宝座,菲尔莫尔不想在自己的任期内碌碌无为,他想做出一些成绩。
沉吟半晌后,菲尔莫尔亲手收拾起桌面的报纸:“《华盛顿共和报》和《华盛顿邮报》时非常优秀的报纸,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颁个新闻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