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注视他的瞬间,眼瞧着他的瞳孔幽黑,心底一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两人间那层若有似无的隔膜好像突然消散了般。
她傻笑了声, 瞬间抬起头将热吻烙在了他的侧脸上,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然后嘟囔了句:“那我原谅你了。”
霍易琨微微怔住了, 也许是这一吻太过于转瞬即逝让他有些抓不住,再次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 她已经垂着眼, 纤长的睫毛翘起的弧度为嫩白的肌肤散落下一圈浓黑的阴翳。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口是心非。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皱了皱眉, 有些说不上的烦躁。
“挺好的。”
“你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如果觉得委屈我”他虽然把决定权放在了她的手里, 各种委屈只有当事人知道。
“没事的, 学校的处理很满意。”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霍易琨睨了眼此刻脸色平静的谢挽,并没有吭声,转而将车开往了订好的餐厅。
谢挽见到容观养的曼珠沙华的时候, 是在周末的午后。
容观派了车将她接到了离着景山公园不远处的一座四合院里, 穿过石雕的屏风, 和曲折的走廊,后花园的正中央处,搭建了座巨大的玻璃温室花房。
见到容观的时候,他正坐在轮椅上给几盆茉莉花修建枝叶,看到她来得瞬间,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如沐春风似地对上了她的视线,柔声唤了句:“谢挽,你来了啊。”
她立马迎了上来,眼底全是笑意招呼了声:“容大哥。”
“喏,曼珠沙华。”他倒也并没有多寒暄什么直接将她引入正题,支着离着两人大概五米远的花架上的曼珠沙华,说着他将轮椅旁的拐杖拿到了手里,两手用力整个人站了起来。
谢挽有些吃惊的看着这幕,却不像把太过于惊讶的神情暴露在容观的视线里,迅速跟在了他的伸手。
他拄着拐杖慢慢朝着花靠近,离着近了将拐杖拄着胳肢窝下,使双臂可以灵活使用,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将花盆捧了起来,张扬的鲜红色入眼,带着极致的艳丽,根茎叶都显示着它与周遭这些花的截然不同,但他却说:“这花其实挺好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