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戈又想抬手抓头发,摸到发胶时不得不停下来,转而尴尬地摸了摸鼻梁:“你穿这身……很好看。”
罗赛琳勾起嘴角。
“无所谓,”她说,“我们的目的又不是宴会。”
蒂亚戈立刻收起了窘迫的神情:他们来此追踪线索,漂亮衣衫不过是伪装。
“真不知道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蒂亚戈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他忍不住嘀咕:“纽约的报纸头条全是他,商人们、政客们议论的也都是他,盖茨比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这个城市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大人物,可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
“一般而言,”罗赛琳说,“暴发户都是私酒贩子发家。”
“许多老牌资本家都这么说。”蒂亚戈附和道。
在原著里,盖茨比的“情敌”汤姆·布坎南也是这么评价的。
罗赛琳倒觉得他说的没错。小说里并没有直接说明杰伊·盖茨比靠什么发家,他富可敌国的财富从何而来是个模糊的谜团。但结合现实,罗赛琳认为这很好推断。
美国的禁酒令一直持续到1933年,在这期间,走私酒精是一份违法但是暴利的行当。
“有些人说他的钱来路不干净,”蒂亚戈补充,“说他年轻时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换来了这些。”
蒂亚戈指向面前眼花缭乱的宴会。
这就是纽约啊。
一周前她还在邮轮的三等舱与八位女士同处一个密闭空间,而一周之后她便与电影明星和商业巨鳄们站在同一个舞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