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琳默默地看向咖啡杯里的液体。
作为一名欧洲人,罗赛琳的脑海中徐徐浮现出一个困惑:美国人平时所谓的喝咖啡,喝的就是这东西吗?
比起咖啡,说是泥浆水还差不多。
出于礼貌,罗赛琳没有指出这点,她对这位拉丁裔青年还挺有好感,不希望相识半天之内就惹对方生厌。
当然了,她也没有尝试这杯泥浆水的想法。
“你说卡奇侦探去世了,”罗赛琳直奔正题,“什么时候?”
蒂亚戈一声叹息。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黑发,很是无奈:“就在半个月前。我给你拍了一封电报,小姐。”
半个月前的罗赛琳已经动身,从伦敦郊区的圣玛丽米德村赶往南开普顿。估算一下时间,她很可能与电报刚刚擦肩而过。而这个时代的邮轮又没有实时通讯的技术,导致罗赛琳事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出了什么事?”罗赛琳问。
“是谋杀。”
蒂亚戈的语气陡然沉了下来。
“十五天前的下午,弗兰克突然说了一句自己恐怕已经惊动了对方,”他说,“然后就匆忙带着枪与相机离开了侦探社。之后整个晚上他毫无消息,我等了一天,最终等来的是他在工业区为人枪杀的消息。”
“惊动了对方?”
“他一直在调查一桩经济案件,我想弗兰克在信中与你说明过。”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