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太简单了。
“不必麻烦福尔摩斯先生。”
于是罗赛琳诚恳地说:“满地都是线索,我……咳嗯,我们可以独自完成。”
说完,她还有些沾沾自喜。
平时马普尔小姐说她经常忽视普通人的感受,因而总是不讨陌生人喜欢。现在她独自一人出行,都知道用“我们”把普通人也包含在内呢,马普尔小姐会很欣慰的!
然而,和罗赛琳预计的完全不同,约翰逊船长并没有动摇。
他还是板着一张脸:“不如二位与我说明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在道格拉斯小姐的房间里?”
罗赛琳:“……”
她迅速打量了一遍约翰逊船长。
四十五岁上下,身姿结实、表情肃穆,他的肩章是海军少校,但罗赛琳并没有在他身上嗅到那股尸臭味。大概是目击命案的缘故,他有些紧张,不得不抽出自己放在上衣胸前口袋的手帕擦了擦汗。在举起帕子时他的手在细微颤抖,是肾上腺素褪去的结果。
没有尸臭味,是因为他没有上过战场,否则不至于如此紧张——直面炮火和军舰的场面可要比割开一名小姐的脖子要刺激的多。
与此同时,罗赛琳还注意到约翰逊船长的右手无名指有一圈戒痕,抽出手帕时,上衣口袋瘪了下去,布料露出戒指的形状。
他结婚了,但把戒指取了下来。罗赛琳还在船长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甜蜜脂粉气味。
还是时下巴黎的年轻姑娘们最爱的品牌。
她想,一位人至中年的船长总不至于大晚上用脂粉。取下婚戒,刚与女性亲密接触过,奥林匹克号离开港口不过三天,船长就已经发展出了一段婚外情,不论是新情人还是旧情人,足以可见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