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让程艺轩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她忽然想要去揪自己的心口，可忍住了，她知道，那里不是痛，是绝望，空洞地绝望。

“艺轩姐，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差。”景萱看着她，忽然开口。

程艺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笑，她妆卸到一半，半边脸是素颜，半边脸是浓妆，配上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就是家里的一些烂事，没什么关系的。”她这样说着，神情有些恍惚，又去看姜寒，他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她，低头默默地玩着景萱的手。

太刺眼了，程艺轩不想看，“我去卸妆了，你们继续。”

景萱“哦”了声，回她，“那艺轩姐你去忙吧！”

她继续扯着姜寒往前走，他步子大，一直迁就她的步伐，景萱还是走的累，“你慢点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腿长啊！”

姜寒有些无奈地笑，“我已经很慢了，是你腿太短，小时候让你多运动，就是不听，你看你哥，同样一个妈妈生的，人家一米八，你这才刚过一米六，差距有点大啊。”

“好意思说哦，当初是谁骗我五公里越野的，扔我在郊外，还下雨，知不知道很吓人啊，我要再跟你出去运动就见鬼了。”

“还记仇啊，后来我不是把你背回来了吗？”

“睡着了，没感觉，差评！”

“那再背一次？”

他说着，已经蹲下身了，景萱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好啦，万一遇到人呢！影响多不好。”

“上来吧，这会儿没什么人了，我们走偏路回去。”他并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腻歪，可对方是景萱，所有的原则就都打了折扣，想给她最好的，多少都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