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科学探究精神,我对妈妈展开了非常全面而深入的调查,哦,说到这里我想稍微提一下,我的理想是做个侦探,像柯南道尔或者福尔摩斯那样的侦探。
我了解的第一件事是乔薇阿姨告诉我的。
据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场面非常之壮观。
产房设在手术室里,数十个脑科医生候在外面,我妈妈骨盆小,而我个头比较大,所以显然她难产了。
难产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都是一件挺可怕的事。
对我妈妈来说就更可怕了。
脑科的医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仪器和我妈妈。
我老爸就站在产房外。
“他紧张到坐立难安,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直到你一声啼哭,医生出来通知母子平安,他才缓过来。所以你千万要对你妈妈好,不然你老爸会剥了你的皮的。”
诚然,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老爸的确对我妈妈比对我更好,比如赖床的时候,我老爸会一言不合掀我的被子,告知我三分钟之内如果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就让我自己滚去学校,而且他从来只阐述事实并非威胁恐吓。但妈妈就不一样了,她在这个家里享有唯一特权,她赖床的时候,我老爸会不厌其烦地哄着她,有时候甚至抱她去洗漱。
为此我曾举旗抗议,这是严重的不公和差别对待。
“没错,如果你无法接受请趁早想开,反正我是不可能改的。”如果我接着抗议,就会听到诸如:“我老婆嫁给我的时候,我发誓我一辈子对她好,我在履行我的诺言。你有意见的话,请全数保留,谢谢配合,周长宁同学!”之类的话。
我可能有个假老爸。
我曾不止一次向妈妈求证,“所以我可能是你和隔壁老王的孩子对吧?”
在我热切的眼神里,我妈妈亲切地给了我一巴掌,正中脑后勺,“明天给你断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