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病之前,有什么前兆症状吗?你仔细回忆一下。”
时夏想了会儿,摇头。
没有一丁点儿症状。
“睡前都很好,逛街回来已经很晚了,吃了份夜宵,洗漱完就睡了。”时夏回忆着,那之前,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不过,我昨晚睡不踏实,一直做梦。”
“做梦?噩梦?”
时夏迟疑了片刻,“算不上吧!梦见高中上学那个学校,我记忆损伤后,对学校的印象很模糊,梦里的场景都是前几天重新回去后看到的场景。梦是反复的,很乱,好像听见消防车的声音,警车或者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人在哭,有人很大声地在叫,很嘈杂,很乱。有些片段很模糊,我记不大清。梦里觉得好难受,有人劝我说别难过,有人跟我道歉,然后突然觉得头很痛,痛得受不了。”
再然后就醒了。
江澜愣了片刻,周政烁也愣了。
那是她父母出事那天的情况。
要想起来了吗?
病房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江澜温声说:“没关系,记不清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跟我说。”
江澜出去的时候,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出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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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醒过来之后,意识有好长一会儿的恍惚,期间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才稍稍恢复了精神。
时夏终于发现,周政烁的父母竟然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