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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时夏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那时候,在想些什么?”
周政烁低头看她,“听听我的版本吗?”
时夏重重点了头,她是好奇的。
其实和她有着很大不同的,他从没忘记过什么,所以也不存在第一次见面之说。
从她踏进校门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她存在着,不去见她,不去搭话,也只是不想搅乱她,或者说,不懂该怎么去处理两个人之间这错综的关系。
他报道那天是九月一日,而他们是三四日报道,五号才正式上课,但他到校很早,一号前一天就拖着行李到了宿舍,暑假留校的室友还惊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来这么早?”
“我女朋友明天来报道。”他这样说。
对方暧昧地笑了笑,“你那个家教学生?”他高三那一年给她辅导数理化,后来考上大学,她也改读了文科,数学仍旧是老大难,他那时候经常周末开视频给她讲题,所以室友都知道她。
他收拾着行李,“嗯”了声。
然而第二天他大半天都没出门,窝在宿舍里翻着书,是张爱玲的《半生缘》,室友勾着头看了眼封面,被他这独特的喜好深深折服着,“看不出来……你感情还挺细腻。”
他扯了个笑,没说话。
“你不去看你女朋友?”室友问他。
他偏头瞧了眼外面,阳光刺眼,天蓝云白,她一向怕晒,这会儿不知会不会很难过,他说:“人还没到。”
托了学生会迎新的人,拜托看到人给他打个招呼,这会儿还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