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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谨言这人向来就这样,要么不认真,要认真就真认真。

在遇到陆卿之前,他真没心甘情愿听过谁的话。

她是第一个。

因为喜欢她,所以甘愿被她驯服。

……

唐谨言确实一个人跑去了酒吧,要不是尤游和白楚霖对他足够了解,顺利地找到了他,估计这醉鬼就和别人打起来了。

尤游和白楚霖接到唐谨言后本来想带他回他在外面的房子,但他死活都要回学校,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得将他扶回宿舍。

唐谨言进了宿舍后就把尤游和白楚霖推出去,烦躁地嚷:“老子要睡觉了,别吵我!”

等尤游和白楚霖无奈离开,靠着门板的他才缓缓地挪动步子,走了几步后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纸片和一张一张的钱,发怔,他想到她在餐厅接电话时说的话,胸口一阵一阵地疼。

这些可能都是她辛辛苦苦省下来的吧。

须臾,他蹲下来,将那些被他撕碎的纸片和钱一点一点捡起来,唐谨言坐到椅子上,他将手里的钱放回盒子里,低头把信纸拼好,用胶带在信纸的背面粘住。

他翻过信纸,上面有她清隽秀气的字迹,很简洁明了的几句话。

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根根针,扎刺进他的心里,不会让他流血,却会让他疼到抽搐。

唐谨言,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对我的各种帮助,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只不过我们不适合,盒子里的钱是我欠你的,你拿好,以后不要再为我花钱了,也不要再来找我。

他只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宿舍里的光线昏暗,唐谨言垂眸盯着这封信,喉结滚动了下,喉咙微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