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的时候,纪伯恩答应会给她一个自己的事务所,还有一套别墅,她柔声说谢谢,祝他往后事事顺心。纪伯恩喜欢她的懂事和识时务,很少会给她脸色,也从不刁难她。
但是他也是个十足精明的人,不会给她太多可以直接握在手里的金钱,不会让这场感情变成明显的皮肉交易。
像在谈恋爱,但永远不会是真的谈恋爱。
那是一个晴明的下午,外婆二次脑溢血,她刚从监狱和委托人见面出来,站在大街上,晴天霹雳。
危重病房,人一直没醒,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母亲和舅舅知道她跟了大老板,不再吵着不给外婆治病,而是把决定权交到她手里,告诉她:“需要钱。”
有谁能想到,她跟了纪伯恩那么久,手里的现钱连五万都不到,那些电视剧里动辄给小情人十万百万零花钱黑卡随便刷的大佬,大概并不存在,或者是她运气不好,碰不到。
她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我来处理。”
急匆匆赶回了家,看病房里外婆枯瘦的身影,也萌生过就这样算了,让她走反而能让她少受些罪。
做不到。
人总是这样,残忍又慈悲,懦弱又勇敢,从不是好人,也做不了坏人。
她在医院陪了几天,卖了一些基金,找相熟的人借了些钱,跟银行借了一笔小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