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通勤服,一件灰色的貂绒大衣搭在身后的椅背上。
纪琛以前的生活过得也很奢侈,但他身上很少会有那种距离感。大约是他没有那些近乎程式化的优雅和细致入微的挑剔。
赵诗音坐在那里的时候,就和周围格格不入。
赵诗音似乎也并不喜欢这里,她有些嫌弃但并不表现在脸上地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神情有着不动声色的不耐。
“请坐!”她看了一眼嘉妍。
嘉妍背着一个白色的布包,穿着简单的学生常穿的长裤和羽绒外套,比起第一次见,长高了许多,脸上却还带着消不掉的稚气。
她坐在了赵诗音的对面,眼神里几乎没有内容,只是问了句,“有事吗?”
赵诗音把一个平板推到她面前,是一张照片,陈勇志从监狱押往刑场的戴着手铐的照片。
嘉妍目光垂落,看了一眼便抬了眼皮,不再停留。
“提前行刑。”赵诗音音调没有波澜地解释着,“有人指控他猥亵幼女,虽然过去十多年了,但证据保留的还算完好。”
十多年前,嘉妍还小,她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或许有也说不定,她对自己的爸爸,实在谈不上了解,只隐约记得是个话不多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但偶尔和母亲撕打起来,也显得凶狠可怕。
只是猛地听到这句话,胃里不禁泛起一丝恶感。
嘉妍“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