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堪点头,十分欣慰:“正是此人。”
“你们不要小看这个人,我断定,此后,他在北府中必定是大有作为,此人在京口便颇有名望,是个仗义疏财,能争好斗之人。”
“到了北府也是屡建奇功,而这个刘裕能够成功进入北府,居然是王谧牵的线!”
“你说什么?”
“一个寻常农夫的事情,他王稚远也要插手?”
“他疯了吗?”
在王恭的眼里,世家的区分,还是非常清楚的,别说是王谧这等正经的农夫,就算是那些小门小户,低等级世家的人,他都懒得搭理,真的想不明白王谧为何降尊纡贵到如此地步。
殷仲堪有些着恼:“阿宁,你看,这一点上,你就比不上王谧。”
“礼贤下士,从来都不是专指我们士族子弟,像是刘裕这等起自草莽却擅长征战的人,难道就不是人才了吗?”
“这样的人,对于如今的大晋朝局,才是至关重要的!”
“会带兵,能征战的将领,才能稳住大晋的半壁江山,而这个刘裕,因为战功卓著,从来都是身当矢石,披甲执剑在前,在北府已经是声望极大。”
“而这个刘裕,就是王谧的人!”
“王谧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王谧忠诚无比,两个人又一起从京口打到了襄阳,那是过命的交情,可以说,在北府中,在这个朝堂上,除了王谧,没有人能够指挥刘裕,也没有人能把刘裕从王谧的身边拉走!”
“这个刘裕,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王恭很诧异,他从不怀疑刘裕卓然的战斗力,但要说他能够撼动谢玄在北府的地位,王恭的脑子里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殷仲堪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呐,就是因为没有看到活的刘裕,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想那刘裕在京口时,无官无职,只是个普通的农夫,却仍能在乡里间一呼百应。
现在到了军营,展示了他真正的本领,在北府中,还不是号令四方?
而在刘裕之上,又有足智多谋的王稚远,到目前为止,他真正的想法还无人能够揣摩的透。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王谧和刘裕两人搭配在一起,那就相当于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大脑搭配上了无人能够撼动的强壮臂膀,正是天作之合。
“总之,依我看,有了王谧和刘裕二人配合,足以在北府里架空谢玄,只是时间问题。”
“而我们,也可以暗中帮他们一把,这样等到王谧他们撬动了谢玄,我们再趁势而上,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