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没错!”王谧大喝一声,又继续言说道:“秦主苻坚确实骁勇善战,不过,一来是他窃夺大位时间很长了,久不征战,带兵能力不见得就会比慕容垂强。再者,将军不觉得,苻坚把慕容垂指派到襄阳,这背后有更深的用意吗?”
“你继续说。”
老谢虽然不屑,隐隐觉得有再次被王谧拉进坑里的感觉,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王谧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有某种魔力,他总是禁不住的想继续往下听,甚至,在王谧故意停顿的时候,催促他赶紧往下说。
谢玄感兴趣,这让王谧也心里安慰。
毕竟,现在这支队伍还是他老谢说了算,小王无法越俎代庖,只有获得谢玄的支持,所有的计谋才能付诸实施。
“我是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秦主苻坚,这一次想要亲临战场?”
谢玄舒了口气,有些嘲讽的说道:“这怎么可能,王秘书,你若是做如此猜测,老夫不得不说,你也太过大胆了。”
“且不说襄阳城的局势根本不至于动摇氐秦的根本,就算是这一次氐秦想要和大晋一决胜负,苻坚也绝对没有亲征的道理。”
“氐秦立国已经二十余年,苻坚也年事已高,他怎会抛弃整个朝廷,带领大军出征?”
“这不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整个秦廷,都是很不负责任的一种行为,且我听说,就在不久之前,苻坚就把几个氐人贵族都迁到了边远之地镇守,长安城内根本就没有几个氐秦的宗室。”
“在这种情况下,苻坚他敢亲征吗?”
老谢说的当然没错,这也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然而,王谧无法告诉谢玄的是,现在的苻坚他不是个正常人,他一心想要建立不世之功,正在发梦之中。
“属下看来,很有这种可能。”
“正是因为苻坚想出征,所以他才把心腹大患慕容垂故意提早放出长安,让他到襄阳来带兵。”
“这样,少了这个祸根,就算长安城没有苻坚镇守,也出不了大事,待到慕容垂发现苻坚也亲临前线,再想回兵也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垂就是想搞事,也搞不起来。”
“你分析的有点道理。”谢玄表示部分认可。
“不过,氐秦内部的事务,和我军又有什么关系?”
“即便如你所说,秦境空虚,慕容垂想要从襄阳城出奔,对于我军来讲,充其量只是能够把襄阳城夺回来,接下来,如果苻坚真的倾巢出动,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