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忙着拉回战车,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谧的靠近。待到王谧冲入水中,战士们都震惊了。
“王秘书,你怎么下来了!”
“太危险了!”
“快上去!”
江水汹涌,站不稳脚跟,战士们岂能不知道此时他们面对的危险。然而,战车宝贵,他们绝对不能坐视战车被江水带走!
“小郎快走,这里危险!”
段先紧随其后,抱住了王谧,别人如何他也管不着,唯独王谧可不能出差错。
王谧的力气当然不能和段先相比,甩也甩不开,只得大叫:“不用管我,快把他们劝回去!”
“王秘书,别管我们,江上浪大,已经冲走了好几架战车了,这一架好不容易被我们拦住了,绝对不能再让它漂走。”
大浪来临之前,一波波的小浪头已经给站在江水之中的士兵带来许多困难。
每每江水拍过来,士兵们都要踉跄几下,根本就站不住,湿泥松软,靴子陷在里面,稍一挪动,靴子就陷到泥地里,只得拔出脚。
士兵们个人面临的困难,终究还是有限,最让他们头疼的,还是那跟着江水不停翻滚的战车。
其实现在也快散架了,车上原本放着许多已经处理好的木料,打算跟着大军一路带到襄阳城外。
现在已经全都掉进江水里,影子都看不到。
江水的冲击力越来越大,士兵们渐渐体力不支,战车在江水里又晃荡了几下。
紧接着一个断裂,战车两侧的木板被江水拍飞,彻底散架,一个浪头打过来,彻底被江水吞没。
在军中,损失一刀一箭倒不算是什么大事。然而,战车也好,马匹也罢,都是相当宝贵的资产。
这些东西造价又高,数量又少。战士们相当看中,虽然已经冲跑了一架战车,但是还有另一架。
仍然在江水中苦苦挣扎,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士兵们也不愿意放弃,他们还在拼命拉紧麻绳,想要把战车拖上岸。
无奈他们根本无法对抗汹涌的江水。
嘣嘣……
两声撕裂的闷响,王谧忽然注意到,捆扎战车的麻绳,断裂开来几缕,而不远处,又一个大浪头,眼看就要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