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景寻只能一板一眼,也十分正式地承诺:“我以后一定注意。”
“小寻。”
月光里,沈逸烬久久地凝视着他,而后对他说:“对不起。”
“嗯?”景寻不解他为什么忽然道歉。
但对方也没有任何解释。
他只是拉过了薄薄的毯子,小心避开他后面涂药的地方,遮住了他的双腿。
沈逸烬嗓音低哑,又变得有些温柔:“要不要睡一会儿?”
景寻看了眼时间,这么折腾一趟也十点多了,是该睡了。
“那就睡吧。”说着,他就打了个哈欠。
虽然睡前他还想洗个澡的……
晚饭前是冲过凉了,但说起来这大夏天的,睡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不是洗澡就让人觉得很难受唉。
……对了,他应该先洗澡再涂药的。
然而只要稍稍回忆下刚刚涂药的前后细节……景寻就完全不敢跟沈逸烬提要洗澡的事儿了。
他可不想再来一遍!
选择安静地趴在那里,景寻把四肢都摊平了,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过他不提,沈逸烬却显然没有忘记他爱干净的习惯。
没过一会儿,对方就端了个水盆进来,里面盛着热水,他还顺便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瞅这个架势,先生好像是要给他擦……?!
……那就擦吧。
他躺在床上擦,至少身上还有衣服和小毯子,比沈逸烬带他去洗澡可强多了。
虽说看也被仔仔细细地看过了,咬也被犁地一样每排每列地咬过了……这个后来的小毯子完全是马后炮,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先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失常,那自己也就不能一直这样没遮没拦……他们平时相处还是特别相敬如宾的。
先生是个守礼的人。
不犯病的话。
裹好了小毯子,景寻趴平了。
也别说,一旦接受了这种服务,放松下来,被热毛巾擦过手脚四肢的感觉也还不错。
山里的室内夜晚更清凉,用热毛巾擦过一遍的身体就不会再出汗了,景寻最终还是干干爽爽地结束了这一天。
第二天一早醒来,景寻模模糊糊起床放水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没事人,丝毫感觉不到疼了。
就是拿手去摸尾椎骨的皮肤,那块儿好像是结了珈,摸起来凹凸不平的。
——如果不是他小毯子不知道被他蹬去了哪里,他下面这回真的什么都没穿,彻彻底底地挂着空挡,他都忘记自己昨晚上摔伤的事儿了。
景寻想看看那伤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走到洗手间立着的镜子前,背对着镜子努力回头望。
可惜他的上身好像不够长。
扭了两下都没看到不说,注意力反而被昨晚上被留在脖颈上的痕迹给吸引去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