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末衣着?很?随意,并不是来吊丧的,他一副见好友的姿态,细而挑的眼里有轻散笑意:“茭先生呢?”
戚大捏起了拳头,岑景末身后的人都拔枪。
戚二跟其他几个没外出的兄弟也持枪对准岑家人。
东城岑家失心疯吧,跑来西城就算了,还来戚家的地盘撒野,要不是现在这个时期戚家有丧事,不能见血……
剑拔弩张时,岑景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文质彬彬地唤道:“章先生。”
章枕挥手让弟兄们退下,他满身中药味:“太子爷有什么事吗?”
岑景末的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我是在找你弟弟的。”
“太子爷既然来了这?里,想必是收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章枕深呼吸,三哥派人在查,动静瞒得?住外界,却瞒不住圈内人,他料到会有人上门,没想到岑景末是第一位。
“我家不吊唁,请回吧。”章枕下逐客令。
岑景末上唇的弧线抿直:“我来,是因为不信。”
“你不信什么不信,我会没事咒我弟弟死吗!”章枕怒吼。
“章先生,你别误会,我不是出言挑衅,”岑景末解释道,“我是觉得?,你弟弟有过人之处,受老天爷独爱,他越过多少坎,就会得?到多少……”
岑景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不远处院落里的人影,第一眼没认出是谁,第二眼才知道——那是长了很?多白发的戚以潦,像个丧偶的老头子。
“真?死了啊……”岑景末呢喃了声,阴恻恻地失笑?,“搞什么,茭先生,你这?是……”
章枕一拳把他打倒在地,脚连踢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力,劲风血腥凶狠。章枕心中那股被药物压制的负面情绪借机发泄了出来,他打完毫无还手之力,还阴阳怪气半疯的岑景末,消沉地转身离开,脚步阑珊,背影萧瑟。
岑家的人也和戚家的打在了一起。
岑景末躺在地上急促喘气,胸口艰难起伏,茭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