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戚以潦合上书,钳制他的手,不让他作乱。
“金属笼。”茭白没把手挣脱出来,他就这样闭上眼睛,声音困顿,“你要是不知道,就上网搜一搜,大概是笼子状。”
“为什么说大概,因为我只摸过栏杆,没见过全貌,你害羞,不让我见,我想象的。”茭白的音量弱下去,眼尾垂下浅色影子。
没得到回应。
茭白不意外,现阶段的戚以潦没法消化这个信息,需要时间。
戚以潦不能说没法消化,只能说,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做,什么动机促使的?
欲望本身不肮脏。
肮脏的是被欲望啃掉人性和自我。
这四年发生了什么,逼得他自我封锁?戚以潦结束一场思索,发现被他钳制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拍对方的脸颊:“起来,给我读几页书。”
回答戚以潦的是打呼声。
“茭白。”戚以潦掐他白白净净的脸。
“小……”
话声止住,小什么?戚以潦的思?路断层了,他抿了抿唇,悻悻然地撤回手,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书,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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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生平就没跟人同床过,耳边的呼噜声存在感太强,他把耳机戴上,传入耳膜里的是呼噜主人的诵经声音。
凌晨一点多,戚以潦苏醒后的第三十五个小时,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