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掌管戚家后就随和了,你忘了吗?”戚以潦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煦道,“我就算失忆了,也还是?老样子。”
戚院长?想起?他上位那一路,坟场增添新坟的速度,浑身发冷。
现在的他很不稳定,太危险。
刚才他肯定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掐断她的脖子。
是?“克制”二字救下了她。她濒临窒息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呢喃那两个字,吐息阴沉,泛着腐烂的意味。
尽管如此,戚院长?还是?冒死喊出?声:“为?什么不顺从本?能?”
戚以潦脚步不停,脏帕子被他碾在脚下。
“顺从了,你就舒服了,何必抵抗?你不是?都忘了那个茭白了吗,你的坚持没?有意义!”戚院长?的喘气声犹如残破风箱,那么大个诱饵塞到了嘴边,张个嘴就能吃到,为?什么不吃?
你们不是?父子吗?相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智力测试也一个分值,被戚家人认同?最为?相似的父子。
“阿潦,你要让柳姨白死吗?”戚院长?大喊。
回应她的是?一阵厉鬼凄叫般的风声。
戚院长?看?了眼墓碑,她痉挛着手指抓起?火盆,用力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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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里亮如白昼,每条长?廊,每一层都是?灯火通明。
戚以潦一路走,一路控制心神,唇齿间溢出?一声声的“克制”。
戚大轻手轻脚过?来汇报:“戚爷,监控修复好了。”
“所有?”戚以潦的步伐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