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只在岑景末进门的时候扫了一眼。岑景末却是一直在住意他。
“小岑,你和小茭是旧相识吧。”有人扬声。
岑景末笑意斯文:“接触过两回。”
“那你们怎么这么生?分。”开口的是另一人,嘴里酒气冲天,“年轻人叙旧是什么样?”
他嚷嚷着,捞起茭白的手,又把岑景末的手拽过来。
两只手被叠在了一起。
茭白在下,岑景末在上。
手背上的触感滑腻湿冷,蛇身似的,茭白立刻把手撤走,他才不?管什么敌不?动我不?动。
“手握了,再来杯酒。”那人打酒嗝,“来一杯!”
岑景末倒了?满杯酒,端着走向茭白,他的白发扎了个小马尾,唇形清晰饱满,整张脸像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上古瓷器。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饭桌上的人都在看。茭白从容地站起来,他的酒杯见底,不?是他快喝完了?,是一直就这么多。
面子这玩意,该丢的时候,千万别舍不?得。茭白并不?像岑景末那样把酒杯倒满装逼,他直接就拿起来,一口干了?剩下的那点酒。
白的,刺嗓子,茭白不适地咳嗽了几声。
岑景末听着茭白的咳嗽,仰头饮尽杯中酒,狭长上翘的丹凤眼微垂,眼睫下的幽深目光一直钉着他。
酒喝了?,饭局继续,大家也不?聊正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茭白的胃部火烧,他坐在椅子上发呆。应酬真他妈没意思,不?是听人吹逼,就是听人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