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一人,后面还有一串脚步追上来。
茭白被自我意识拉扯着醒来,他的视线有点模糊,只捕捉到门框边有小半个红色塑料袋。
拎着袋子的人靠在门外。
地上依稀有两个影子,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不多时,有一缕劣质的烟味飘进房里,隐约夹杂着水声。
那水声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很夸张。
茭白的脑壳一凉,毒品,xj,放纵又糜烂,直至灭亡。他躺了一会,动作缓慢地爬了起来。
门口的影子有变。
蹲着的那个走了,靠墙的还在抽烟。
“我想喝水。”茭白虚弱地喊。
门外的人进来,还是口罩加帽子,背心短裤,脚上是双老式拖鞋,胳膊腿上的肤色暗淡没有光泽,犹如一具挂着点肉的骷髅架,他把塑料袋放在门后的钩子上面,找了个塑料杯倒水。
茭白看着屋主把杯子递过来,那只手骨瘦如柴,他头晕眼花,一阵阵发虚:“梁栋,我知道是你。”
杯子磕在了他牙齿上面,他吃痛地“唔”了声,张嘴喝水。
拿着杯子的人没粗鲁地往里灌,而是一点点喂。
茭白突然扣住眼皮底下的手腕,指尖下的触感硌得慌。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甩开,大半杯水也洒了,弄湿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