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茭白改成浅抿一点, 酒太烈, 有刺痛感, 他嫌弃地蹙了蹙眉,呼出的气息里多了一缕浓郁的酒香:“太子爷,我给你拿药的时候中邪了。”
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岑景末眼帘下的扇形剪影轻动, 黑睫如同湿漉漉的蝉翼一般,缓慢张开:“中邪?”
茭白点头,你人都重生了, 中邪这事儿也不难接受吧。
“这点我三哥知道。”茭白唉声叹气,“我经常不定时的中邪,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半真半假地举了两例:“我三哥叫我去庙里烧香,我去了,还求了平安符,这点我哥可以作证,他和我一道去的,下山的时候平安符绳子断了。”
“我体质特殊,佛祖不保我,”茭白苦笑,“总有奇怪的邪物附身在我身上。”
岑景末盯着他,直勾勾地盯着。
“太子爷可能很难相信这种荒谬的事,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茭白满脸诚恳。
“被附身?”岑景末凑近他,幽幽道。
“对。”茭白说完,忽地嗅到一缕狗血味,嘴角一抽。这小胖猹不会以为刚刚附在他身上的是……上辈子的礼珏吧?
哎哟我草。
可能性很大!
因为这样一来,他可疑的四点都能得到解释。
非要回沈家回南城,是为了接近沈而铵。
看到这辈子的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未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