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戚以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放风筝一般,拉扯着他。
现在呢?
那停止的心跳和冲过50的活跃度, 仿佛是戚以潦的一声叹息,他说,叔叔强撑了太久, 太累了,一直在等你的回应,如今总算是听见了。
现在叔叔可以瞑目了。
叔叔爱你。
风筝线已断,飞吧。
茭白喉咙里的呼吸像破漏的鼓风机,不该说的,真不该说。
生命漫长又短暂,人要有执念。
好的,坏的,正面的,负面的,必须有一样。
就像他,他就有。
“戚以潦,我不喜欢你,假的,我骗你的!老子根本就不喜欢你!”
茭白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睁开章枕的搀扶,踉跄着往一群白大褂们里冲,还没冲过去就往前摔。
章枕从后面抱住茭白,粗喘着低吼什么,他的耳边嗡嗡响,眼前闪过自己这一路受过的大大小小罪,那些画面又跟流沙似的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戚以潦,戚以潦,戚以潦……
全都是戚以潦。
瞑目什么瞑目,凭什么瞑目,老子都上钩了,不是应该把老子拎上岸,洗洗吃了?
他妈的钩子放了那么久,也给了几年的耐心等老子吃钩,那就撑下去啊,现在放弃算什么?
再坚持坚持吧,戚以潦,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