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是岑家做的,沈而铵问他,为什么不会是戚家。
那会儿,沈而铵不像是撒谎,说明他当时是不知情的。后来成了知情人。
主仆两已经沟通完了。
梁栋后退几步,剧烈起伏的背脊撞上墙壁,暖气很足,他却感觉有冷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全身血液冻住。
“你带他来这里,替他出面,”梁栋指着整理衣物的谭军,看沈而铵,“是要把我们多年的交情拿出来抵押?”
“是不是?!”梁栋怒吼。
沈而铵沉默半晌,“我们坐下来说。”
“你要我和他面对面喝茶是吗?”梁栋吼完,轻声问,“铵哥,是我先认识你,还是他先?”
沈而铵道:“你更早。”
“那你为什么帮他,不帮我?”梁栋瞪大眼睛,喃喃。
沈而铵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下来,他摘得慢,举止微僵,血液不循环。
“为什么不回答我?”梁栋喘气的频率开始变得不对劲,“一个女的介绍人给我姐,诱导她绑架齐霜,她绑了,齐霜死了,她也死了,我父母都死了。”
“我站出来自首,配合调查,不惜一切代价找狡猾奸诈逃过一截,没和其他几个绑匪一起被灭口的老潘,只为了真相水落石出,该承担的就承担,不该承担的呢?”梁栋喉咙里有痰液咳不上来的嗬嗬声,“铵哥!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茭白讨个公道吧!”
“齐霜不死,茭白就不会进你家的大门,不会受那么多苦,还莫名有过一段婚姻。”梁栋的脸色不知怎么越来越红,眼珠乱转,“你的走狗连茭白都算计了!”
沈而铵的心口一窒。
梁栋的喘息越发艰难,背部都勾了起来:“看我在说什么,他算计我姐,我家,齐霜,齐家,沈家,茭白,不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