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的爱情啊,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探戈, 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火花四溅酣畅淋漓。”戚二抓住插在雪地里的铁锹,略带羞涩地装了个逼。
章枕后退两步,站在他旁边:“哪听来的?”
“微信给我推送的鸡汤文学。”戚二厚糙的掌心在铁锹上搓两下,嘿嘿笑。
章枕:“……”
“枕哥,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在这件事上太操心,缘分这东西,要走谁也留不住,要留谁也赶不走。他们都不急,咱也别替人急了。”戚二叹气,他这老大是还不到三十岁的大美人,西城出了名的美貌,还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了被他打一拳。现在却跟个老头子似的,成天拧着眉毛,眉间的“川”字都跟刻上去一样,又苦又丧。
章枕哼了声:“他又不是你弟。”
“那你要棒打鸳鸯?”戚二撞他肩膀。
章枕心说,我在给鸳鸯搭窝。
“我铲雪去了。”戚二拿着铁锹甩两下,将上面的残雪甩下来,他见老大提着轮椅就往戚爷那走,步子迈得很大,忙喊,“枕哥,你这会过去是不是不太……”
“合适”两字还没抖进风里,他老大已经拦住了戚爷。
好家伙,戚二吸口气,大舅子就是有底气。
“三哥,白白穿的多,羽绒服又蓬,不好抱,还是把他放下来吧。”章·老父亲·枕把轮椅往地上一放。
一副结婚前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的传统家长,证呢,把证拿出来,随便你们。
戚以潦跟章枕四目相视,他动了下眉头:“小白。”
茭白出了一身汗,衣物里是湿的,他被戚以潦抱住,抱起来的那一刻,张开的毛孔犹如被扫过电弧,手脚都有点麻。
短暂的耳鸣之后,茭白就想下来,但他虚脱了没劲,挣脱的力道跟幅度显得像挠痒,也像他妈的调情。
关键是,他的腿没搭上去,是垂放的,膝盖会随着戚以潦的走动,一下一下撞上金属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