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用疑惑的语气说:“陈助理,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出事这么久了,你不是应该去见见你主子,好让他看到你平平安安?”
陈一铭:“……”茭白是要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茭白闭了闭眼,自从他在北城打沈寄两耳光,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之后,他就懒得对照小本本上的账一笔笔讨回来。
小黑屋一行让他深刻明白,报复沈寄,要走心,用心,可不能粗暴了,那只会让他觉得痛快。单单只有身体上的痛压不跨他的不可一世。霸总致死都是霸总。
“以前怎么叫他,去了还怎么叫。”茭白戏都没劲演了,恹声道。
陈一铭不免抽了下眼皮。对一个在为多年,被亲生儿子夺权的家族一掌舵者来说,再被人叫“董事长”,太讽刺,笑话一般。
“对了,”茭白说,“你在手机上找找沈氏记者招待会的新闻,让他看看他儿子,他肯定也怪想的。”
陈一铭哑口无言。
“还有当晚的宴会视频。”茭白思考着补充,他对陈一铭笑笑,“都有记者跟拍的吧?”
陈一铭板着脸:“嗯。”
“那就这么办。”茭白靠不住了,他叫陈一铭给他把床头摇下去,躺好了说,“你再买一只那样的手电筒,揣兜里带上。”
陈一铭一顿。从刚才的几点来看,茭白报复人的法子都是戳心,不暴力。
现在怎么……
那时候茭白在铁笼里说要买大号的手电筒,陈一铭只当他是为了发泄给自己力量。
难道真要那么做?还是要他动手?陈一铭有些抗拒。
“想什么呢,不是让你喂他吃那玩意。老子是人,他是屎,不是一类,”茭白呵呵,“我要你告诉他,你是怎么跟我合作的,任何细节都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