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应声,心里犯疑惑,已经很低了。三哥这么燥的吗。
车开离酒吧十多分钟,戚以潦就接了几个电话,他不怎么说话,都是另一头的人说。
戚以潦将手机丢一边的皮椅上,闭目养神。
之后不久,章枕打了两个电话,他的神色凝重:“白白,整个暑假,你的身边都不能离人。沈寄恨上你了,等他处理完老夫人的丧事,不会放过你。”
茭白搓脸:“他妈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章枕说:“沈寄恨你,是觉得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离开南城来这里,连他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是他人生所有失败的根源。”这是陈一铭对他说的,他自己哪想得到。
茭白:“……”
“他恨三哥,”章枕打方向盘,路灯晃过他淤青的颧骨,“是因为三哥给老夫人打的那通电话吧。”
那是三哥在沈寄向他出手后的还击。
一击毙命。
从今晚过后,从老夫人死后,南沈西戚两家的深交将不复存在。
酒吧那时候,沈寄没对他的人下令,则是因为,三哥的人都在外面。他动手了,也会交代在这里。这买卖不划算,会便宜了其他家族。
商人的战场在商界。
最惨的不是一枪爆头,是项目出问题,贪污,破产,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章枕回想陈一铭说了一大通,来一句“好自为之”就把他拉黑表态,嘴角抽搐了两下。
接下来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