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吊着一只胳膊,面容消瘦了不少,下巴上的胡渣也没清理干净,三十八岁个年头留在他眉宇间的痕迹比来这之前要重。他站在门口,用一种冰冷的,甚至裹挟怨恨的目光望着茭白。
外面又来动静,这回是章枕,他甩开要拦他的陈一铭,持枪闯进来。
茭白往门口走。
沈寄抬手,他底下人跟章枕打了起来。
茭白的走变成跑,沈寄单手将他抱住,任由他掐抓咒骂,就是不松,铁钳一般的手臂箍着他。
沈寄受伤的手被抽,被掰,他面不改色地将茭白打晕。
之后他才吐一口气,额角渗出冷汗,纱布上已经冒出了血迹。
来的路上车遭遇泥石流,他伤了手不说,还堵乡下了,耽误了几天,不然这会他已经在南城给小狗套上小牌子了。
那是他在西城砸了兰墨府后,让人加工定制的。
刻着“沈”字的小金牌。
沈寄抱着小狗往外走,子弹上膛的声响在他背后响起,他的脚步不停,不屑一顾。
一颗子弹打在他脚前,几乎是擦着他的皮鞋。
“放开我弟弟!”章枕举枪走近,颧骨淤青,嘴角破皮,而和他打的那群保镖都还没爬起来。
沈寄的面色冷沉:“小章,你的枪口对上我,想过后果没?你主子没教你,做事三思后行?”
章枕眼神狠决:“只要我还有口气,你就别想把他带走。”
沈寄听到多好笑的话似的:“我带我太太走,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