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弟弟需要的东西,他没有,那他就想办法去弄。
车跑完了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后看:“那你跟我说说,你叹什么气?”
茭白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难不成要他说,他想像对待曾经的月男友一样对待月笼,现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来,架在书桌上面,一日看三回?
“我叹气是觉得,”茭白胡编乱造,“三哥看起来总是很累,一副透支生命的样子,权力那玩意,吸人血。”
章枕一下子词穷。三哥的疲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可这他要怎么跟白白解释?
“有时候,不是你想抓权力,是权力在推着你走。”章枕含糊地说。
茭白一副似懂非懂样:“三哥是被迫上位的啊?”
章枕的眼皮一抽,这话题敏感,还是不继续下去了,他咳一声:“很复杂,先不说了,我送你去学校。”
茭白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戚以潦走上高位的路,一定是他那个圈子里最艰难的。
为什么,
后院坟场那一堆牌位在那证明着呢。
没人能和他争了。
但他短寿。
茭白垂头抠指甲,擦碧血的时候沾到了血丝,凝住了,他抠得指尖上都是腥味,嫌恶地找湿纸巾擦掉。
也许猫的细铁丝掉了,戚以潦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