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想法。”戚以潦椅子一转,正对着年轻人。那一刻,儒雅背后的血雨与腥风释放出来。他是仁君, 也是暴君,一念就能切换。
茭白瞬间有种面试的错觉, 还是刚毕业的第一次接触职场。他一个高中生,有必要考虑到自己的阅历。
于是茭白勉强道:“其实我不太懂。”
他捂着脖子后面的咬伤,在心里刷刷给戚以潦记账,嘴上继续说:“我想象不出来。”
戚以潦闻言, 一副体谅的口吻:“那给你看看?”
“……”茭白的注意力瞬间就从心里小账本上移开了, 他瞄了眼戚以潦,这也不是不行。
戚以潦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扫。
茭白刚要胡言乱语地解释一波,头顶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还是给你看看吧,你这孩子好奇心太重。”
“不要不要。”茭白叠声拒绝。千万别,我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戚以潦确定地问:“真不要?”
茭白忍痛点头:“真不要。”
“那以后能做到不好奇?”戚以潦颇有耐心地问道。
茭白说:“能。”
能个蛋!坚决不能!从今天开始,他一见到戚以潦, 就会想到笼子。
想到笼子, 就会想到那只被囚在里面的雀。
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惨无人道!
茭白垂放的右手再次被托起来, 这次戚以潦没抚他手心的硌印, 而是看他的擦伤:“既然小白不想看,也不好奇,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