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慌了。
不会要往老子身上来吧?
“今晚……”手持刀的人坐到椅子上。
茭白迅速趁机解释:“三哥,我中邪了,我不知道……”
话声顿住,一滴冷汗从他脑门滚下来,不行,他不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面对的是老变态,不能用正常的方法来对付。
“我本来在房里睡觉,不知怎么走到了后院,等我清醒的时候,”茭白看白猫,它已经不吼叫了,也不吐血了,就是还在神经质地颤动。
“坟场那边……”茭白点到为止,表情尴尬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我没料到戚院长会在那里。”
书桌前的人在用刀划拉,刻上去的字迹被划花,划烂。
茭白听那声音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后颈有点痒,伤处的血流了下来,往领子里淌,他正要伸手去擦血迹,书房里就响起沙哑笑声。
“把你吓坏了吧。”
茭白一时没做好表情管理,脸上写着“你说呢”三个字,饱含着没什么攻击性的怨气。
戚以潦的笑意更深,他招手:“到叔叔这来。”
茭白留意着白猫走向它主子。
戚以潦既没看茭白的后颈咬伤,也没做出关心他脖子遭箍紧的红痕,以及他两只手被拖行的擦伤,而是托起他的右手。
食指微屈着碰到他手心,一点点描摹几条深浅不一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