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不是坐在床边,对着昏迷的他问“没有外伤,怎么疼成这样,是不是中邪了”,还让他醒来说说吗?
怎么戚以潦到现在都不问?
忘了?
那他得想办法让戚以潦想起来。
茭白给章枕发微信,问他在哪,为什么没和戚以潦一起回兰墨府。
章枕在西城一家族的婚宴会上,他脱了皮衣卸了枪穿上西装,代表戚家出席,得待一会才能走。
-白白啊,三哥今天在公司大发雷霆,他的脾气不太好,一会你上去专心点读书,别开小差让他生气。
茭白对他发语音,“他还大发雷霆?什么样子,你说说。”
章枕不知在哪回的语音,背景很静,显得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见过绅士发火吗?”
茭白按语音听完,回,“没见过。”
“绅士不会肆意放纵自己的情感,所有。当他们被惹怒,他们在做出暴力行为前会先伤害自己,自我约束,如果让他们发怒的人和事还是不能消失或解决……”
章枕的语音里就到了这,没说下去,这钩子勾住了茭白,他没再发语音,只发了个“大脸猫狂冒汗”的表情。
回他的是两个火柴人勾肩搭背的表情,还配了“哥俩好”三个字。
茭白本来不想找戚以潦,现在他要找。
戚以潦今天的脾气不好,岂不是说,他的面具有松动?好事情啊。
茭白拎着书包往楼梯口走,脑中浮现出他在三楼小佛堂给戚以潦读书的画面,当时他碰倒了不会的词,又见戚以潦跟猫都安宁了就想撤,谁知戚以潦徒然出声,对他发火,却在将戒尺挥过来时,自己用另一只手拦了。
像是自我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