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镜头里的人没了声音,沈而铵便无措起来,他像做了错事,却无法更改的孩子,低下头道:“茭白,我要自保,要成长,我要做的事,太多,我不能,只纸蜻蜓了。”
茭白有种这部漫的主线对他挑衅的感觉,他半晌道:“你哪天成年?”
沈而铵怔然:“元宵节。”
茭白算了算:“那就还有八九天。你一成年,你在沈家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沈而铵低声道:“我有,准备。”
“行吧。”茭白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再友情提醒你一次,独裁者的更年期是很可怕的,你小心点。”
沈而铵似乎没听,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说着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
“茭白,你别那么,轻易,原谅我,你多,怪怪我,怪久点。”让我长记性,永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茭白:“……我尽量。”
沈而铵靠在墙边,静默许久:“我知道,你恨沈家,我的骨子里,流着,沈家的血……“
茭白行赏沈少爷的盛世美颜:“这无所谓。”只要你后期不渣就行。
沈而铵眼中的柔意突然消失。
茭白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瞧,拿着个毯子的章枕入境了。
这是距离远,沈而铵没上线,不然蛏山又要飘大雪。
茭白仍由章枕给他披毯子,他眯了眯眼睛。沈而铵对他是有占有欲的。
不掺杂情爱欲望,就是小朋友的那种。
——我的朋友只能和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