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枕的印象里,齐子挚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会这么懦弱,不去和沈家斗,就只欺负好不容易才养好骨头的小孩子,还做出猪狗不如的事。
齐子挚还不如梁栋那个没出社会的高中生。起码那小子敢从舅舅的庇护之下走出来,勇于面对事实,积极配合调查,并期望查个水落石出。凶手是谁,谁就要付出代价。
“谁在外面?”
房里传来喊声,章枕的面皮一紧,不愧是他弟弟,这敏感度多强。
章枕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敲门进去,他和床上的人四目相视的时候,情绪又不好了。
控制半天,白忙活一场。
茭白开玩笑:“你怎么这表情?难不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章枕的神情很古怪。
茭白不笑了,狗血不会这么密集吧?
章枕误以为茭白是在反感,他把手塞皮衣的口袋里,摸到一张纸,上面是他瞎涂的彩虹。
“我是孤儿。”章枕说。
茭白“哦”了一声:“我也是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随口问道,“船还有多久上岸?”
章枕组织好的语言被拦截,他又没了说出一切的勇气:“顺利的话,三五天。”
茭白嘀咕:“那能赶在开学的时候回去。”
章枕一愣,他快速偏头,没让茭白看到他眼中的自责与仇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章枕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