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什么错?”齐子挚听到笑话一般,“那个茭白是坏孩子,就该得到惩罚,我没错。”
“我没有做错。”他重复并强调,说给自己听。
齐蔺徒然冲上去,揪住大哥的衣领,他的鼻翼快速煽动,眼眶逐渐泛湿。愤怒悲痛的情绪蔓延至整张脸的那一刻,齐蔺低吼出声:“你在自欺欺人!”
“我没有!”齐子挚的面部骤然扭曲,眼里是狰狞的坚持。没有,他没有。
齐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喊了声医生,急慌地往外跑:“医生!医生——”
床上的齐子挚不停吐血,身体一下一下痉挛着起伏不止,呼吸越来越弱。
不能死。
他不能死。
他要回南城,查清楚小霜的死因。
还有,
还有什么……
他不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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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医生在抢救齐子挚的时候,黑船于雾中行驶。
大胡子副手和其他人平时嘻嘻哈的,现在都不敢掉以轻心。
雾太大,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每前行一公里,都是拿命赌。
再加上深海不像陆地,水流的顺逆,风雾等因素不可抗拒,受限太多,说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