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捧着蒜,就跟见到亲人一样,眼角都湿润了。
虽然不是糖蒜,但咱也不是贪心的人。
茭白把蒜送到嘴边,“咔嚓”啃一小口,满足了。
晚上船员们都在餐厅喝酒。
茭白准备睡了,不知怎么眼皮直跳,他躺了会就爬起来,穿上赵叔替他要回来的羽绒服,拉上拉链,去了货舱。
他真不想在过年这天找罪受。打工人想放个假怎么这么难。
茭白一进货舱就听到了礼珏的哭声,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哭丧一般。
“小珏?”茭白没手电,他摸索着货箱喊了声。
礼珏从货舱深处冲出来,手里是只剩下一格电的手机,他往茭白怀里扑。
茭白条件反射地错开身,看礼珏摔趴在地,嘴里发出痛叫。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一身伤的人,能经得起这么扑吗?瞎搞。
茭白没过去,只说:“你自己起来吧,我拉不动你。”
礼珏趴在地上抽泣片刻,突然掉个头,朝着茭白爬过来,抓着他潮湿肮脏的裤腿哀求:“茭白,你救救我大哥,他快不行了,他……”
话没说完,礼珏指间的布料就被一股力道带走了,他呆傻几秒,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哭着追上茭白:“我大哥他在那边,茭白,我大哥……”
“看到了!”茭白吼,他踢踢刚才差点把他绊倒的齐子挚,对方没反应,呼吸声都时有时无。
而齐子挚的头像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圈白,这是要戴小白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