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处境,比在沈家, 比对付沈寄的时候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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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昏昏沉沉地趴着睡着了,等他被赵叔叫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晚饭是炖白菜跟馒头。
赵叔从角落的大旅行包里翻出一瓶营养快线,粗黑的双手捧着递给茭白,说是喝了有营养。
茭白饿了几天,暂时不能大吃大喝,他中午只吃了半个馒头泡水,这会儿他的肠胃恢复了一点点,却也不敢多吃。
晕船啊主要是。
茭白前一秒喝了几口赵叔给的营养快线,下一秒就把它们连同晚饭送进了垃圾袋里,他抓纸巾擦擦嘴,蔫蔫地趴在几块板拼的老桌上面。
这辈子都不想坐船了,以后谁再强行带他出海,他就跳船。
这就跟晕车的人宁愿走路,也不想上车一样。
赵叔把营养快线的盖子拧上,给他收起来,说了句老话:“多坐坐就习惯了。”
茭白无力地摆摆手。
赵叔吃掉所有白菜馒头,汤汁都给嘬了,他要出去巡逻,茭白叫住他:“叔,你同事要是问起我,你知道怎么圆谎的吧?”
“……知,知道。”赵叔那张老脸尴尬得不行,他虽然是个老光棍,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再说了,他即便有不会的,也必须说会,他真怕年轻人又像中午那样,叫他那类太过粗俗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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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转到甲板上面,擤了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