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舱很冷,海水的潮气一股接一股, 茭白很明显地打了个抖。
虽然处境被动,还有凉意贴着他毛衣下摆拱出的地方往里钻,但茭白不是很慌。
因为,
狗血熬到浓稠时, 在场的主角受毕竟会发射存在感。
果不其然, 茭白的厚绒长裤扣子刚松,货舱里就多出一道轻吟声。
当事人没立即醒过来,他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可怜兮兮。
茭白用恍惚的语气喊:“小珏?”他自言自语,“小珏你醒了吗?”
“别把他吵醒。”齐子挚阴森地警告。
“我不会把他吵醒的,”茭白轻声说, “我不想被他看到我这样子。”
没得到反应。
茭白的脸挤在货箱上, 鼻尖被压得有点难受,呼吸里都是劣质塑料味:“你是他的恩人, 大善人, 我是他哥, 我们这样被他看到,那对他弱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打击……”
“不想吵他,不想让他看到?”齐子挚讽刺, “我把你往外拖的时候,你不是在大声吼他?”
茭白:“……”这逻辑我能圆,你等等。
静默几个瞬息, 茭白急促地呼吸:“我那是不想去外面,他醒来看我成了烂娃娃……他还那么小,不该承受那样的痛苦。”
说完,茭白微怔。
他来这里以后,只在戚以潦那展露过莲气,至于婊语,讲过两次还是三次,似乎都是对着齐子挚。
这味儿冲的缘分,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