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俯视小狗的黑色发顶:“按理说,你要回老宅住一个月陪妈。这是沈家的传统。”
“考虑到你身体不行,我跟妈商量了,年三十再回去。”沈寄忍着把人捞出来按腿上的冲动,“不要不知好歹,妈那边对你也够仁慈了,一再改规定。”
茭白呵呵:“你们沈家真了不起,趁人昏迷期间就把证办了,这是一点人权都不给。”
沈寄面色一黑,他把蛋糕丢桌上:“这件事我也不知情!”
“沈家不是你做主啊?”茭白惊讶地说,“你不是族长吗?三十七了吧,还是个宝宝,结婚证都要你妈给你办?”
沈寄怒气上头:“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他将人从被窝里拎出来,提在床边,吐息里含着暴躁跟厌烦:“沈太太的身份,沈家的财产,这都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现在你都拥有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沈寄甚至在这股沸腾的血气下想,这人如果是介意他在外面乱吃,他可以一周回来五天。这是连他清醒时候都没想过的事。
茭白忍着痛笑:“我要平等和尊重。”
沈寄的呼吸一滞,他没回答,眼里却有答案。
——荒谬,可笑。
茭白在心里轻啧,还真是毫无惊喜,他在沈寄的下巴上抓了几下:“滚滚滚!”
沈寄下巴上的抓痕渗出血珠,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极了,口中蹦出一句:“醒来这么闹人,还不如别醒。”
茭白的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沈寄将人丢回床上,丢完想起来他早上才刚苏醒,一边后悔自己的行为,一边气对方都这样了还偏要找死,就不能乖一些。
茭白的后背撞到床,鞭打出的多处伤口一寸寸开裂感直击他大脑,他连连抽气,挣扎着爬起来。茭白站在床上,借着床的高度俯视沈寄:“你再说一遍!”
刚娶的妻子眼里充满了憎恶,沈寄跟他对视,衬衣里的脖子蹦起青筋。
回来不说有个人给他拿鞋,为他解领带,连个笑脸都没,那他来这干什么,还是腾出中午的饭局拎着蛋糕来的,犯贱吗这不是,他又不是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