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抽着嘴角看章枕跟郁响,你们两人没事吧?
尤其是你,章枕,你不是不调侃的吗?
“鼓励还是要鼓励的,”郁响背过身,咬着手无声地哭了好一会,他再转过去时,脸上的泪都擦没了。
自以为自己控制得挺好,没有让睡着的瓜瓜烦到。
却不知对方就在他面前,看得一清二楚。
“瓜瓜,我昨晚要跟你去老宅,都怪章枕。”郁响走到床边,“我还在等你醒了,跟你告状呢,你不知道,他敲我敲得多用力,我脑后现在都还是肿的,再大力点,我就死了。”
章枕的脸黑成锅底:“我不是那种利用武力乱来的人。”
“我在跟瓜瓜说话,等我说完了,你再说!”郁响尖着声音吼了句,他不敢对昏迷的瓜瓜闹,就把火气撒到了昨晚对他下手的章枕身上。要不是对方,他昨晚就是和瓜瓜一起睡的,说不定……
说不定瓜瓜就不会出事。
郁响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觉得自己愧对他哥的嘱托。
这才刚来南城,瓜瓜就进医院了,严重到昏迷不醒,还查不出原因。
“瓜瓜,你快点醒过来吧,”郁响真不知道怎么鼓励,只要他幻想自己站在瓜瓜的角度就很窒息,如果不能脱困,不如死了。
可这话郁响不能说,他一着急就胡言乱语:“你不想看见我找到狗子吗?我今晚就找,牵来给你看好不好?”
茭白心说,傻孩子,每一个狗子都是狗主人用身体和心头肉养出来的。
往往到那时,沧海桑田人事全非,狗主人就剩小半条命。
而狗子呢,大部分都会继续以狗主人的身心为食,生龙活虎且心安理得。
只有极少数会撕扯自己身上的肉果腹。